第三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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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
麒麟瑞獸
元始天尊帶著我們到荒蕪時邪祟之氣已經消失，我探頭向深坑看去，黑漆漆的透著詭異的氣息。
“有些安靜的可怕，難道四兇獸並沒有被放出？”
淩寒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，我倆齊齊看向元始天尊，他只是皺眉站在一旁，眼睛死死地盯著坑洞的深處，就好像黑暗裏面有什麽在蠢蠢欲動。
淩寒看了看四周，問我：“你自己可以嗎？我想去找找赤鏖。”
我點頭：“長虹的封印已經消失，剛才開始長虹就一直在用鳳凰之力幫我療傷。”
淩寒點頭，放心地走進了我身後的瘴氣中。
沒一會兒，淩寒背著昏迷的赤鏖回來了。
我過去接住赤鏖，慢慢地把他放在地下後問道：“他怎麽了？”
“應該是撞到了裏面的廢墟暈了過去。”
“他吸了這麽久的瘴氣沒事吧？”
淩寒指了指赤鏖手中的匕首道：“找到他時，他在匕首的結界裏面。”
看到匕首，我擔憂地道：“那就好。天尊，我們不下去找言煜嗎？”
天尊搖頭：“不用，他回來了。”
話落，腳下的地面開始震動，我和淩寒將赤鏖扶起，警惕地看著深坑。
隨著震動愈來愈強烈，猛獸的嘶吼聲從坑洞的深處傳來，長虹感覺到危險從我的體內飛出護在我的前面。
嘶叫和震動持續了很久，隨著最後一聲嘹亮動聽的吼叫聲響徹雲霄，“轟”地一聲，有什麽東西砸在了我的面前，眼前的視線也暗了下去，長虹緊張地伸手護在我身前，透過長虹的肩膀我看到一只巨大且強壯的狼腿，順著腿向上看去。
瑞獸麒麟。
麒麟眼神孤傲，嘴裏叼著一只獸腿，獸腿撕裂的地方冒著黑氣，他低頭看了看我然後吐掉了嘴裏的腿。
我註意到他的身上有很多抓痕，每個抓痕都在流血，我將赤鏖交給淩寒走到他的身邊。
“你受傷了。”
“哼”麒麟鼻息噴出，並未在意我的言語，轉身走回坑洞。
元始天尊攔下他道：“你已經了沒了半顆心，還取了兩次心頭血，回去就是送死。”
言煜沒有猶豫地跳了下去。
元始天尊轉身道：“我需要些時間準備封印，有兩件事需要麻煩二位殿下。”
“何事天尊但說無妨，我和落葵定會全力相助。”
我點頭附和道：“若有落葵能幫助的地方天尊無需客氣。”
“我需要一人幫我結冰封住洞口以便在其之上畫出封印法陣，另一人......進入坑洞將言煜帶回來。”
“我去找言煜。我是火鳳無法結冰。”
淩寒道：“你知道下面是什麽嗎？你又沒有實戰的經驗。”
“不管下面是什麽我都要去的！我還有長虹陪著我，沒事的。”
說完，不等淩寒反應，我就跳了下去，長虹見此向淩寒點了點頭跟著我跳了下去。
不知道在黑暗中墜落了多久，當腳觸碰到地面時，我一個重心不穩倒向一旁，手忙腳亂中抓到了一只手，我大叫著甩開那只手，卻被狠狠拽住拉了過去。
長虹的聲音傳來，我停止了掙紮。
“是我，小聲點，我們最好保持安靜。”
四周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，我抓著長虹問道：“這麽黑怎麽知道言煜在哪？”
長虹身上出現微弱的鳳凰之火，借著火光我看到腳下是一個巨大的獸爪印。
“聽不到打鬥的聲音，只能順著這個爪印的方向找找了，跟著我，不要走散了。”
我點頭。
被長虹牽著走在她的身後，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起在往昔之景中她和我阿爹站在一起時的場景，眼淚湧上眼眶。
我擦了擦眼淚道：“第一次正式見面就要你跟著我冒險，真是抱歉。”
長虹回頭看了我一眼道：“不用抱歉，無論你要做什麽或者遇到什麽危險我都會無條件的保護你，你是主子的女兒，既已認主長虹定會忠心一輩子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長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微微地笑道：“你和她很像，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會像誰。”
“她是......”
話沒說完，長虹身上的鳳凰之火瞬間消失，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小聲道：“有東西過來了。”
我瞬間收聲，然後聽到前面有沈重的喘息聲漸漸靠近。
長虹把我護在身後，喘息聲越來越近，最後移動到我們的上面，我聞到一股惡臭味，還有粘稠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身上。
是兇獸，長虹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，當我感覺她要把我甩出去的時候，“轟”地一聲，有什麽東西砸在了兇獸身上，長虹反應迅速地帶著我躲到一旁，躲開了兇獸砸下來的身軀。
驚魂未定時，有人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，長虹也感覺到了其他人的氣息，她一把拽過我，低聲質問道：“誰？！”
那人向後閃開帶起了一陣風，血腥味摻雜著竹香湧入鼻尖，於是試探著問道：“言煜？”
“嗯。”
我和長虹松了一口氣，言煜再次抓起我的手道：“跟我來。”
在言煜的帶領下我和長虹向前走著，也不知走到了哪裏，言煜停下松開了我的手，我感覺他好像在一旁坐了下去。
長虹身上的鳳凰之火亮了起來，我見到言煜雙目緊閉地倚在石壁上，臉色蒼白毫無血色，白色的衣衫被血染成紅色。
我蹲下去想要檢查他身上的傷，手剛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抓住，他睜開眼睛虛弱地道：“你下來做什麽？不想活了？”
我沒用太多的力氣就將他甩開，然後邊檢查他的傷口邊語氣不善地道：“不想活的是你吧？！”
“咳咳......不用檢查了，死不了。離開這。”
他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，再不及時處理傷口，死活只是時間問題。
我用仙法簡單地給他包紮了一下，然後問道：“你知道從哪可以上去嗎？”
他擡手指了指上面。
我點頭，然後蹲下身道：“上來，我背你上去。”
“帶她上去。”言煜對長虹說道。
我轉頭看他，有些生氣地道：“你不上去要幹嘛？”
“與你有何幹系？”
“我......與我是沒關系，但是元始天尊讓我帶你回去，所以我必須要把你帶回去！長虹！反正他現在也沒力氣了，綁走！”
長虹嘆了口氣道：“就算把你留在這，現在的你能做什麽呢？我可以幫助你牽制四兇獸。”
言煜看長虹，不屑地道：“不過是一件器靈，他們一巴掌就能把你打碎，帶著她上去。”
“你！”
長虹氣得揮起拳頭就想給他一拳，我及時攔住長虹，賠笑道：“不與......這種人計較，牽制兇獸我有一法子，咱們都不用留下。”
長虹看我，我抖了抖手臂，兩根鳳凰羽毛掉落，我拿著羽毛道：“我跟靈寶天尊學過化形術，鳳凰羽毛帶有鳳凰靈氣雖說無法像鳳凰一樣戰鬥，但是牽制一下他們應該是夠的。”
長虹點頭，我指了指言煜，怕他出什麽亂子於是在長虹耳邊小聲地道：“打暈他，我們上去。”
長虹也是很聽話，一掌劈在言煜的脖子上，言煜疼地皺眉，眼神疑惑且質問地看向長虹，長虹尷尬地撇嘴看天，我趁機施了一個昏睡咒。
看著言煜閉眼後，我將兩根鳳凰羽毛扔到空中，念起化形術，兩聲鳳鳴啼叫，我背起言煜飛了上去。
回到地面上，淩寒和元始天尊的封印陣完成了一半。
我把言煜放到赤鏖的旁邊然後跑到元始天尊那邊道：“我用化形術化出了兩只鳳凰在下面牽制他們，能撐的時間很短，做什麽可以讓法陣再快一些？”
元始天尊皺眉計算了一番，覺得時間有些來不及道：“這法陣原來是用麒麟心頭血來做陣眼的，若是用心頭血可以快一些。”
我楞了一下道：“一定要是麒麟的嗎？言煜他......”
“麒麟心頭血取一半，另一半用其他來補。”
我點頭，明白了元始天尊的意思，淩寒在另一處維持陣法，那只能是我的心頭血。
從赤鏖手中拿出匕首，我用鳳凰之火護住言煜的心脈，取了一半的心頭血，而後將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心口處，痛感瞬間傳遍全身。
真的很痛，看著言煜蒼白的臉，我一時分不清是匕首帶來的痛感讓我窒息還是心疼的感覺讓我窒息。
他挖了半顆心，為了解決九重天種出來的惡果。
“血槽一半了。”長虹提醒我。
我拔出匕首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道：“帶他回九重天找燁霖仙君，他的傷不能再耽擱了。”
長虹猶豫了一下才將言煜背起，臨走時囑咐我道：“我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我笑著點頭，轉身將匕首拿給了元始天尊。
元始天尊示意我將心頭血滴在陣眼上，我拿著匕首來到坑洞上空，匕首的血滴落，紅色的光閃耀了一下，巨大的法陣蓋在坑洞上，冰鎮迅速凝結，紅色的法陣蓋在冰面上變成湖面，一切歸於平靜。
天尊收起法力，呼出雲朵，淩寒將赤鏖扶上雲朵。
“天尊，讓我在此看著封印吧，燁霖仙君還在等您。”
天尊點頭：“喚青鸞鳳鳥來陪你。”
“淩寒知道。”
我有些站不住，顫顫巍巍地走向淩寒，淩寒向前扶著我走到雲朵，我將匕首遞給他。
“不是說它可以起結界防止瘴氣嗎，給你。”
淩寒接過。
“你當真要替言煜進滌靈？”
“言煜已經做了他該做的，那九重天是不是應當還他一些了？戰神和白芨前輩覆活在即，總不能讓他們再次分別吧。本來錯的就是九重天，言煜沒有必要去償還九重天種下的惡果。”
“你和白筠就有錯嗎？你們不無辜嗎？九重天該還的九重天自然會還，為什麽是你去還？”
淩寒的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，淚水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瞬間奪眶而出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只是，只是想著這樣還他一些是不是可以和他近一點，是不是橫在我們之間的算計、仇恨、報覆會減少一些......天君殺了戰神殺了白芨前輩，還將他逼得入魔，我知道他一定會找機會殺了天君，我也會怨恨天君的狠心，可是又有好的回憶在折磨著我，我，我不知道要怎麽辦才能......阿爹阿娘的事，一切的一切都好亂我不知道要怎麽面對......我應該去恨去報覆嗎？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？什麽都解決不好。”
淩寒揉了揉我的頭，嘆了口氣：“慢慢去回憶，從頭到尾慢慢地，記憶一下子回到腦海中難免會混亂，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，你只是沒有時間去看清自己的心。”
“天君剛接你回九重天時，我沒有將你送走是因為我知道胎靈在你身上，我本來想先想辦法將胎靈取出再送你們去安全的地方，可是天君對你卻意外的好，我本以為他是出於對凝陽的愧疚和想念才會對你寵愛有加，可是我還是算錯了。落葵，你要分辨真與假，更要分辨真假背後的目的是否出於對你的真心。”
我擡頭看淩寒。
“所以你一直對我冷冷地是在保護我嗎？害怕天君會多疑我已經通過你知道了真正的身世？”
淩寒點頭：“你和從寒越親近就越安全，說明你還有他們可以利用的價值。先不說這些了，等事情結束我們再好好談談，天尊已經在等了，回去吧，好好整理下心情，做最後的抉擇。”
我點頭，淩寒退回到封印的法陣上，我聽到青鸞火鳳的鳴叫，擡頭就看到它盤旋在天上，我和天尊離開時，青鸞火鳳落在淩寒的身邊，淩寒淺笑著撫摸著它的羽毛，最後疲倦地倚在它身上淺淺地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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麒麟瑞獸
元始天尊帶著我們到荒蕪時邪祟之氣已經消失，我探頭向深坑看去，黑漆漆的透著詭異的氣息。
“有些安靜的可怕，難道四兇獸並沒有被放出？”
淩寒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，我倆齊齊看向元始天尊，他只是皺眉站在一旁，眼睛死死地盯著坑洞的深處，就好像黑暗裏面有什麽在蠢蠢欲動。
淩寒看了看四周，問我：“你自己可以嗎？我想去找找赤鏖。”
我點頭：“長虹的封印已經消失，剛才開始長虹就一直在用鳳凰之力幫我療傷。”
淩寒點頭，放心地走進了我身後的瘴氣中。
沒一會兒，淩寒背著昏迷的赤鏖回來了。
我過去接住赤鏖，慢慢地把他放在地下後問道：“他怎麽了？”
“應該是撞到了裏面的廢墟暈了過去。”
“他吸了這麽久的瘴氣沒事吧？”
淩寒指了指赤鏖手中的匕首道：“找到他時，他在匕首的結界裏面。”
看到匕首，我擔憂地道：“那就好。天尊，我們不下去找言煜嗎？”
天尊搖頭：“不用，他回來了。”
話落，腳下的地面開始震動，我和淩寒將赤鏖扶起，警惕地看著深坑。
隨著震動愈來愈強烈，猛獸的嘶吼聲從坑洞的深處傳來，長虹感覺到危險從我的體內飛出護在我的前面。
嘶叫和震動持續了很久，隨著最後一聲嘹亮動聽的吼叫聲響徹雲霄，“轟”地一聲，有什麽東西砸在了我的面前，眼前的視線也暗了下去，長虹緊張地伸手護在我身前，透過長虹的肩膀我看到一只巨大且強壯的狼腿，順著腿向上看去。
瑞獸麒麟。
麒麟眼神孤傲，嘴裏叼著一只獸腿，獸腿撕裂的地方冒著黑氣，他低頭看了看我然後吐掉了嘴裏的腿。
我註意到他的身上有很多抓痕，每個抓痕都在流血，我將赤鏖交給淩寒走到他的身邊。
“你受傷了。”
“哼”麒麟鼻息噴出，並未在意我的言語，轉身走回坑洞。
元始天尊攔下他道：“你已經了沒了半顆心，還取了兩次心頭血，回去就是送死。”
言煜沒有猶豫地跳了下去。
元始天尊轉身道：“我需要些時間準備封印，有兩件事需要麻煩二位殿下。”
“何事天尊但說無妨，我和落葵定會全力相助。”
我點頭附和道：“若有落葵能幫助的地方天尊無需客氣。”
“我需要一人幫我結冰封住洞口以便在其之上畫出封印法陣，另一人......進入坑洞將言煜帶回來。”
“我去找言煜。我是火鳳無法結冰。”
淩寒道：“你知道下面是什麽嗎？你又沒有實戰的經驗。”
“不管下面是什麽我都要去的！我還有長虹陪著我，沒事的。”
說完，不等淩寒反應，我就跳了下去，長虹見此向淩寒點了點頭跟著我跳了下去。
不知道在黑暗中墜落了多久，當腳觸碰到地面時，我一個重心不穩倒向一旁，手忙腳亂中抓到了一只手，我大叫著甩開那只手，卻被狠狠拽住拉了過去。
長虹的聲音傳來，我停止了掙紮。
“是我，小聲點，我們最好保持安靜。”
四周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，我抓著長虹問道：“這麽黑怎麽知道言煜在哪？”
長虹身上出現微弱的鳳凰之火，借著火光我看到腳下是一個巨大的獸爪印。
“聽不到打鬥的聲音，只能順著這個爪印的方向找找了，跟著我，不要走散了。”
我點頭。
被長虹牽著走在她的身後，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起在往昔之景中她和我阿爹站在一起時的場景，眼淚湧上眼眶。
我擦了擦眼淚道：“第一次正式見面就要你跟著我冒險，真是抱歉。”
長虹回頭看了我一眼道：“不用抱歉，無論你要做什麽或者遇到什麽危險我都會無條件的保護你，你是主子的女兒，既已認主長虹定會忠心一輩子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長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微微地笑道：“你和她很像，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會像誰。”
“她是......”
話沒說完，長虹身上的鳳凰之火瞬間消失，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小聲道：“有東西過來了。”
我瞬間收聲，然後聽到前面有沈重的喘息聲漸漸靠近。
長虹把我護在身後，喘息聲越來越近，最後移動到我們的上面，我聞到一股惡臭味，還有粘稠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身上。
是兇獸，長虹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，當我感覺她要把我甩出去的時候，“轟”地一聲，有什麽東西砸在了兇獸身上，長虹反應迅速地帶著我躲到一旁，躲開了兇獸砸下來的身軀。
驚魂未定時，有人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，長虹也感覺到了其他人的氣息，她一把拽過我，低聲質問道：“誰？！”
那人向後閃開帶起了一陣風，血腥味摻雜著竹香湧入鼻尖，於是試探著問道：“言煜？”
“嗯。”
我和長虹松了一口氣，言煜再次抓起我的手道：“跟我來。”
在言煜的帶領下我和長虹向前走著，也不知走到了哪裏，言煜停下松開了我的手，我感覺他好像在一旁坐了下去。
長虹身上的鳳凰之火亮了起來，我見到言煜雙目緊閉地倚在石壁上，臉色蒼白毫無血色，白色的衣衫被血染成紅色。
我蹲下去想要檢查他身上的傷，手剛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抓住，他睜開眼睛虛弱地道：“你下來做什麽？不想活了？”
我沒用太多的力氣就將他甩開，然後邊檢查他的傷口邊語氣不善地道：“不想活的是你吧？！”
“咳咳......不用檢查了，死不了。離開這。”
他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，再不及時處理傷口，死活只是時間問題。
我用仙法簡單地給他包紮了一下，然後問道：“你知道從哪可以上去嗎？”
他擡手指了指上面。
我點頭，然後蹲下身道：“上來，我背你上去。”
“帶她上去。”言煜對長虹說道。
我轉頭看他，有些生氣地道：“你不上去要幹嘛？”
“與你有何幹系？”
“我......與我是沒關系，但是元始天尊讓我帶你回去，所以我必須要把你帶回去！長虹！反正他現在也沒力氣了，綁走！”
長虹嘆了口氣道：“就算把你留在這，現在的你能做什麽呢？我可以幫助你牽制四兇獸。”
言煜看長虹，不屑地道：“不過是一件器靈，他們一巴掌就能把你打碎，帶著她上去。”
“你！”
長虹氣得揮起拳頭就想給他一拳，我及時攔住長虹，賠笑道：“不與......這種人計較，牽制兇獸我有一法子，咱們都不用留下。”
長虹看我，我抖了抖手臂，兩根鳳凰羽毛掉落，我拿著羽毛道：“我跟靈寶天尊學過化形術，鳳凰羽毛帶有鳳凰靈氣雖說無法像鳳凰一樣戰鬥，但是牽制一下他們應該是夠的。”
長虹點頭，我指了指言煜，怕他出什麽亂子於是在長虹耳邊小聲地道：“打暈他，我們上去。”
長虹也是很聽話，一掌劈在言煜的脖子上，言煜疼地皺眉，眼神疑惑且質問地看向長虹，長虹尷尬地撇嘴看天，我趁機施了一個昏睡咒。
看著言煜閉眼後，我將兩根鳳凰羽毛扔到空中，念起化形術，兩聲鳳鳴啼叫，我背起言煜飛了上去。
回到地面上，淩寒和元始天尊的封印陣完成了一半。
我把言煜放到赤鏖的旁邊然後跑到元始天尊那邊道：“我用化形術化出了兩只鳳凰在下面牽制他們，能撐的時間很短，做什麽可以讓法陣再快一些？”
元始天尊皺眉計算了一番，覺得時間有些來不及道：“這法陣原來是用麒麟心頭血來做陣眼的，若是用心頭血可以快一些。”
我楞了一下道：“一定要是麒麟的嗎？言煜他......”
“麒麟心頭血取一半，另一半用其他來補。”
我點頭，明白了元始天尊的意思，淩寒在另一處維持陣法，那只能是我的心頭血。
從赤鏖手中拿出匕首，我用鳳凰之火護住言煜的心脈，取了一半的心頭血，而後將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心口處，痛感瞬間傳遍全身。
真的很痛，看著言煜蒼白的臉，我一時分不清是匕首帶來的痛感讓我窒息還是心疼的感覺讓我窒息。
他挖了半顆心，為了解決九重天種出來的惡果。
“血槽一半了。”長虹提醒我。
我拔出匕首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道：“帶他回九重天找燁霖仙君，他的傷不能再耽擱了。”
長虹猶豫了一下才將言煜背起，臨走時囑咐我道：“我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我笑著點頭，轉身將匕首拿給了元始天尊。
元始天尊示意我將心頭血滴在陣眼上，我拿著匕首來到坑洞上空，匕首的血滴落，紅色的光閃耀了一下，巨大的法陣蓋在坑洞上，冰鎮迅速凝結，紅色的法陣蓋在冰面上變成湖面，一切歸於平靜。
天尊收起法力，呼出雲朵，淩寒將赤鏖扶上雲朵。
“天尊，讓我在此看著封印吧，燁霖仙君還在等您。”
天尊點頭：“喚青鸞鳳鳥來陪你。”
“淩寒知道。”
我有些站不住，顫顫巍巍地走向淩寒，淩寒向前扶著我走到雲朵，我將匕首遞給他。
“不是說它可以起結界防止瘴氣嗎，給你。”
淩寒接過。
“你當真要替言煜進滌靈？”
“言煜已經做了他該做的，那九重天是不是應當還他一些了？戰神和白芨前輩覆活在即，總不能讓他們再次分別吧。本來錯的就是九重天，言煜沒有必要去償還九重天種下的惡果。”
“你和白筠就有錯嗎？你們不無辜嗎？九重天該還的九重天自然會還，為什麽是你去還？”
淩寒的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，淚水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瞬間奪眶而出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只是，只是想著這樣還他一些是不是可以和他近一點，是不是橫在我們之間的算計、仇恨、報覆會減少一些......天君殺了戰神殺了白芨前輩，還將他逼得入魔，我知道他一定會找機會殺了天君，我也會怨恨天君的狠心，可是又有好的回憶在折磨著我，我，我不知道要怎麽辦才能......阿爹阿娘的事，一切的一切都好亂我不知道要怎麽面對......我應該去恨去報覆嗎？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？什麽都解決不好。”
淩寒揉了揉我的頭，嘆了口氣：“慢慢去回憶，從頭到尾慢慢地，記憶一下子回到腦海中難免會混亂，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，你只是沒有時間去看清自己的心。”
“天君剛接你回九重天時，我沒有將你送走是因為我知道胎靈在你身上，我本來想先想辦法將胎靈取出再送你們去安全的地方，可是天君對你卻意外的好，我本以為他是出於對凝陽的愧疚和想念才會對你寵愛有加，可是我還是算錯了。落葵，你要分辨真與假，更要分辨真假背後的目的是否出於對你的真心。”
我擡頭看淩寒。
“所以你一直對我冷冷地是在保護我嗎？害怕天君會多疑我已經通過你知道了真正的身世？”
淩寒點頭：“你和從寒越親近就越安全，說明你還有他們可以利用的價值。先不說這些了，等事情結束我們再好好談談，天尊已經在等了，回去吧，好好整理下心情，做最後的抉擇。”
我點頭，淩寒退回到封印的法陣上，我聽到青鸞火鳳的鳴叫，擡頭就看到它盤旋在天上，我和天尊離開時，青鸞火鳳落在淩寒的身邊，淩寒淺笑著撫摸著它的羽毛，最後疲倦地倚在它身上淺淺地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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